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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十二点,我在垃圾桶里翻食物



文丨熊洁莹纪之湄

被暴食吞掉的女孩

那种感觉又来了。

不只是心理上,更多是生理上。头脑像卷进一股旋风一样,不能思考也无法脱身,而旋风的中心,是食物,是平常从来不敢碰的节食黑名单上的食物。

没办法继续忍受,Doris打开冰箱门,里面却早已被害怕暴食发作的自己塞满了西芹、胡萝卜这类健康食品。抬头环顾四周,只有一罐千岛酱,在空荡荡的厨房里散发着卡路里的光芒。

掀开千岛酱的盖子,她迫不及待地用手挖出大块酱料,一口塞进嘴里。几天来节食的空虚感却更嚣张地弥漫上来,一口又一口……一罐两千多卡路里的油腻酱料转眼间就要被吃光了。

“不能再吃了”,理智告诉Doris。她狠下心把罐子塞进垃圾桶的最底端。

仅三分钟后,她跑到垃圾桶前,从一堆凌乱的生活垃圾中翻出刚才的沙拉罐子,如获至宝般继续刚才的暴食。

每天不能超过卡的节食计划就此破灭了,可是大脑还在渴望着更多食物。“算了,反正今天已经废掉了,不如想吃什么吃什么吧。”冲出家门,仅仅10分钟后,Doris就一路小跑着抱回四个甜甜圈、一大盒辣炒年糕和一个双层汉堡。

几乎是在关上家门的那一刻,第一口食物就已经送进嘴里。很快,所有食物都被机械性地、毫无知觉地塞进那个空虚的身体中。

早已超出自己平时的食量,Doris被胃涨地直不起身。她想起经常从楼上宿舍传来的呕吐声,思考着自己能不能也像住在那的女孩一样把这些食物吐出来。

趴到马桶边,Doris用手指抠着食道的深处,眼泪一阵阵涌来,嘴角已被抠红,胃里的食物却像石头一样,沉甸甸压着出不来。她绝望了,“为什么自己这么没用?我是什么垃圾,配吃这些食物?”

▲动图来源于网络

一夜煎熬后,她没有去上课,转而走向健身房,把杠铃重量加到了一般女生无法承受的45千克。两个小时的无氧结束,她又把跑步机时速调到15千米/小时,狂奔到自己最后一丝力气耗尽。

这不是Doris第一次暴食发作。大二那年,因为和高中交往的男朋友分手,Doris的情绪陷入低谷,选择靠暴食缓解心中的无助。短短13天里,她胖了十斤。同学见面的第一句话都在问:“你怎么胖了这么多!”

这对一向重视外表的Doris是沉重的打击。从小热爱舞蹈和游泳的她,一直是别人眼中的瘦小孩。在高一青春期时,她的体重却突然上升。爱美的Doris从那时起便贯彻着过午不食甚至过早不食的减重策略,一直把自己的身材控制在消瘦的范围内。

“我受不了这种刺激,我觉得那是我人生最灰暗的时光。”她开始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暗无天日的宿舍里,沉浸在暴食、过度运动和滥用泻药的循环中,只要有一天耽误了运动,都会焦虑到哭泣。

大学生是进食障碍的高发人群

发生在Doris身上的并不是一时的情绪失控,而是一种叫做“进食障碍”的,以异常进食和心理紊乱为特征的综合征。

它是一系列精神疾病的总称,包括:神经性厌食症、神经性贪食症、暴食障碍、非典型进食障碍等,并常常伴有患者的催吐、导泻、过度运动和过度节食等弥补行为。

这些行为会造成人的生理、心理和社会功能紊乱,严重时还能导致营养不良、消化道疾病、抑郁症、焦虑症甚至死亡。其中,神经性厌食症的死亡率达5%-15%,是精神障碍中致死率最高的疾病之一。

深陷于各种痛苦症状无法解脱的背后是进食障碍者对食物的复杂情绪。一些受其困扰的人曾在“进食障碍吧”分享自己对食物的感受。

▲制图:纪之湄

上世纪50年代,进食障碍开始流行于西方国家。到了二十一世纪初,它悄无声息地在中国蔓延开来。北大六院进食障碍中心负责人张大荣主任医师在年的中美心身医学论坛上表示,“最近十年我国进食障碍的患病率是在飙升的。”

以住院患者数量为例,~年,北大六院平均每年收治患者20.8例,是~年平均收治患者数量的5倍。年,医院成立了进食障碍专科病房,单日收治病人最多达24个。在年,该病房一共收治了名患者。

但更多的人选择把自己隐藏起来,并未寻求专业治疗,只能在匿名的网络空间里找到她们的踪迹。以百度贴吧为例,“催吐吧”目前有五万用户,累计发帖量超过万。“暴食吧”的4万用户累计发帖量达万,而“节食吧”也有超过4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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