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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易丝格丽克,新晋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周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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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龄

年诺贝尔文学奖被授予美国女诗人露易丝·格丽克(LouiseGlück),获奖理由是“因为她那无可辩驳的诗意般的声音,用朴素的美使个人的存在变得普遍”。

继鲍勃·迪伦之后,短短几年又一位美国诗人拿下诺奖,这一结果令不少人感到意外。毕竟一同角逐本次诺奖的热门人选都是耳熟能详的米兰·昆德拉、玛格丽特·阿特伍德这样的大家,当然,还有万年陪跑的村上春树等人。

露易丝·格丽克的诗歌一直以来还是颇受赞誉的,她曾经获得包括普利策奖、国家图书奖、全国书评界奖、美国诗人学院华莱士·斯蒂文斯奖、波林根奖等各种诗歌奖项。还曾是-年度美国桂冠诗人,被誉为“美国必读的诗人”

选择露易丝·格丽克的确兑现了诺贝尔文学奖自身的承诺:逐渐淡化“以欧洲为中心,以男性为中心”的评奖标准。格丽克正好符合这一“承诺”,一位来自美国的女作家、女诗人。不过依然有评论认为露易丝·格丽克是为优秀的诗人,但还称不上“伟大”,也并不足够匹配诺贝尔文学奖。

考虑到过去几年里,诺贝尔文学奖的选择一直备受质疑且风波不断,露易丝·格丽克绝对是“安全”的选择,一来格丽克作品本身极具“普遍性”,二来格丽克对身份和政治标签非常排斥,作品中也会回避相关内容。还有外媒称,瑞典文学院也许是想重塑当年“发现”辛波丝卡所带来的影响力,所以选择了一个相对冷门的美式主流诗人,以证明他们在充满庸才的美国诗坛中“发现”大诗人的能力。

露易丝·格丽克在得知自己获奖的消息,“感到惊讶和高兴”。在接受诺贝尔奖团队采访时,她这样说,“我的第一个想法是‘我不会有任何朋友了’,因为我的大多数朋友都是作家。”“但最重要的是,我关心的是保护我爱的人的日常生活。”

年,露易丝·格丽克出生于纽约一个匈牙利裔犹太人家庭,祖父早年移民到美国,此后开杂货铺谋生,生意做得还算有声有色。几个女儿都读了大学,唯一的儿子也就是格丽克的父亲,他有着写作的梦想,憧憬着当个作家,但这条路走得并不顺遂,于是改行投入商业,反而获得了成功。

格丽克是家里的老二,但就在她出生前七天,她的姐姐不幸夭折了,这给家庭笼罩上一层阴霾,即便是她的出生,也并没有带给家人太多的欢欣和喜悦。尽管格丽克之后又有了一个妹妹特雷兹,但这一创伤在此后多年,犹如一片无法驱散的阴云笼罩着她的生活。

格丽克父亲是成功的商人,母亲毕业于名媛辈出的卫斯理女子学院,两人对文艺的共同追求,让文学成为了这个家族的主旋律。他们对两个女儿爱如珍宝,悉心教育,“妹妹和我在每一种天赋上都得到了鼓励。如果我们哼个不停,父母就带我们上音乐课;如果我们蹦蹦跳跳,就会被带去学跳舞……母亲很早就开始教我们念书。”格丽克回忆说。

格丽克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不到三岁就熟悉了希腊神话;四五岁就读过莎士比亚等名人诗集;五六岁就开始诗作创作;十岁起便立下成为诗人的志向。童年时代的她,自认为是威廉布莱克、叶芝、济慈和艾略特的传人。

父母也给了格丽克极大的鼓励,他们经常会把她写的诗打印出来,并给出中肯的评价和建议。“我想完成我自己的句子。我完全沉迷于母亲的赞同,想在她评价甚高的某件事情上表现出色。”格丽克说。同样在这样良好的家教环境中的妹妹特雷兹,长大后成为了一名小说家。

如果一直都是这样顺遂,露易丝·格丽克肯定无法写出如今这样像锥子一样扎在人心上的诗句。正如她本人所说,“作家的根本体验是无助,创作不是一路高歌、得心应手,更不是单纯的个性倾泻,大多数作家的时间消耗于种种折磨之中,终其一生都在等待被一个念头召唤。”

初中时的格丽克一度陷入迷茫,试图以断食的方式将精神与肉体隔离、使自我意识与父母之命对抗,结果最后发展为神经性厌食症。“对我来说,厌食症的悲剧似乎在于:其目的并非自我摧残,但结果却经常是那样。”慢慢地,格丽克终于意识到,“不是灵魂优越于肉体,而是灵魂依赖于肉体。”

厌食症发展得越发严重,格丽克不得已开始求助心理医生,甚至因此辍学。此后长达七年的时间里,心理治疗成为了她生活的主要组成部分,也因此耽误了学业,高中读了几次才读完。而且勉强毕业的她无法成为全日制大学生,继续接受高等教育。

其后,露易丝·格丽克参加了莎拉·劳伦斯学院的诗歌课和哥伦比亚大学通识教育学院的诗歌研讨班。两年后,她遇到了自己的伯乐——著名诗人斯坦利·库尼茨,在他的影响下,看待问题的方式以及诗风都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格丽克在自我审视中进行诗歌创作,又在诗歌创作中得以自我疗愈,二者一起,帮助她最终战胜了心理障碍。“心理分析教会我思考,教会我用我的思想倾向去反对我的想法中清晰表达出来的部分,教我使用怀疑去检查我自己的话,发现躲避和删除。它给我一项智力任务,能够将瘫痪——这是自我怀疑的极端形式——转化为洞察力。”格丽克如是说。

自年出版处女诗集《头生子》以来,格丽克共著有十二本诗集和一本诗随笔集。年,她凭借诗集《野鸢尾》获得普利策文学奖。

露易丝·格丽克的早期作品具有很强的自传性和私人性,诗歌中藏有她经历的童年生活、姐妹关系、父母关系以及丧亲之痛等等。

不过,格丽克又强烈反对读者把她的诗歌仅仅当作她的自传:“把我的诗作当成自传来读,我为此受到无尽的烦扰。我利用我的生活给予我的素材,但让我感兴趣的并不是它们发生在我身上,让我感兴趣的,是它们似乎是……范式。”

在创作后期中,格丽克更多地将自传性内容与永恒的生死、欲望、神话与自然结合在一起,来表达人性共同的犹疑、敏感、爱欲和痛苦。在风格上,她也逐渐归于天然去雕饰的简洁扼要。

格丽克曾在演讲中强调,比起华丽的辞藻,更令她着迷的是“上下文的多种可能性”。生命、死亡、情爱,这些文学与哲学的终极命题,如一颗颗黑珍珠闪现在格丽克的诗中,其诗歌黯淡的外表下掩映着一个沉沦世界的诗性之美。

阅读露易丝·格丽克的诗歌,有时略显枯索,也许,这与语言与文化的隔阂不无关系,这些难免会造成某些特质的丢失,比如节奏、音律或幽微的寓意。但并不妨碍我们从她的诗句中感受到疼痛。

不过,诗歌的确相对小众,诺贝尔文学奖拉动作品销量的能力已是业内公认,但诗歌似乎不在此行列,当当网老板俞渝在朋友圈发出哀叹:“诗歌拉不动销售。”格丽克的热度在社交媒体上只保持了很短的时间,诗集的销量也是如此,与以往诺奖的热度形成了一个明显且讽刺的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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